九夜 第二夜
啦啦啦我完成军训回来啦！
然而生病了，一个早上都在流鼻涕，为了码字体力已透支orz
下一章遥遥无期……现在身体这样我下一章什么思路都没有
先把第二个晚上搞定吧
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对吃的总有一种蜜汁执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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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夜 雪夜（下）
这应该是三年来马龙家餐桌上第一次出现这么多菜。
许昕一开始还吃得很文雅，后来就乒乒乓乓群魔乱舞了。
“哦这个狮子头好吃！”
“天呐这是茄子吗？太香了吧！”
“这汤好！我就好老鸭汤这口！”
……
马龙早就放下了筷子，静静地看着许昕徜徉在美食的海洋里。许昕丝毫不曾察觉马龙直接的目光，一个劲儿往碗里夹菜，吃到酣欢处，就露出格外陶醉的表情，逗得马龙险些笑出声来。
“你慢点吃，别噎着了。”马龙把菜往许昕那里推了推，“都还有呢，不着急。”
许昕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饭菜都咽下去，这才开口回答道：“我三年都没吃饭了，真的很饿！”
“啊！？三年！？”马龙吓了一跳。
许昕刚往嘴里塞了一筷子白菜绣球，哽了一会儿才摆摆手：“夸张夸张……不过我真饿了。”
马龙想到了什么：“是不是今天布置我家太累了？”
许昕抬头，停止了咀嚼，直勾勾盯着马龙。直到马龙觉得浑身不舒服了，许昕才慢慢把嘴里的菜嚼碎了咽下去。
“心不累……将军府上什么都没有，我不用去忍受别人家的奇怪审美……”言外之意就是身体劳动太厉害了，马龙默默承受了许昕短暂的白眼。
“不过我知道啊，徐夫人说将军在守孝。”许昕说得很平静，像是不管马龙是否会怪罪，但更像是知道马龙不会怪罪。
“将军很孝顺，孝顺完了也要让自己高兴高兴。”许昕放下筷子，“过个开心的年，吃好吃的，看好看的，剩下的正月好好过，以后的年，都热热闹闹庆祝。”
这是马龙第一次听到许昕这样认真地对他说话。昨天夜里那个大嗓门吵着要灯的少年，今夜饭桌上风卷残云胡吃海喝的少年，他们不过是初次相识，可许昕那样安静地坐在他面前，真诚地告诉他，希望他快乐。
一直孤独着的内心，好像被照进了太阳的光辉。
“啊！虾球虾球！都要凉了！你快点吃啊一起吃啊！”许昕的叫声把马龙在空中飘荡的心思拉到了地面上，看着敞开肚皮吃的许昕，马龙今天的饭量比往常又多了三成。
吃饱喝足，许昕幸福地摸了摸肚子，起身散步。马龙走在他身侧，两人从饭厅出来，在曲折有致的回廊上穿行。细碎的雪珠落在许昕绿色长袍和乌黑的头发上，马龙想要伸手为他拂去，手却生生卡在半空中。许昕却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情，依旧望着彩灯笼罩下漫如烟雾的雪幕，眼中闪动着微微水光。
“将军，你觉得这雪怎么样呢？”许昕伸手接住白雪，那触感冰凉湿润，像是无人问津的泪水。
“叫我马龙。”将军难得地在许昕面前释放了一次威压。
许昕扑哧一笑：“好好好，马龙，你觉得呢？”
“太冷了。”马龙看到许昕已经通红的双手，将他拉进檐下。许昕心中明白马龙的关心，他回头深深看了马龙一眼，道：“我是怕冷，但不娇弱，别当我是女孩儿。”
“我从不当你是女孩。”马龙脱口而出。
像是被马龙过度的激动吓到了，许昕愣了一下，然后将手臂从马龙手中抽开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我要走了。”
“去哪儿！？”
“回店里啊，我睡店里，就翠湖边那家店。”
“你不回家？”马龙有些惊讶。
“我父母几年前都过世了，家里房子卖了。我这几年都是一个人。”许昕的语气轻描淡写，可他眼中一瞬间汹涌的痛苦却让马龙感同身受。马龙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，后来兄长和父亲又次第离开了他，可以说马龙内向的性格就是因为这样的家庭情况造成的。但同是举目无亲，马龙身边还有张家人关怀，许昕却真的是孤身一人。马龙很想安慰几句，却觉得许昕并不需要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难，不需要别人所谓的同情。他想许昕也是这样觉得的，就像刚才，许昕的宽慰里从没有怜悯，只有释然。
“……店里太小了，怎么能睡。”马龙生硬地转了话题，“今天，不，以后你就住我这里吧。”
朝着愁云惨雾方向发展的气氛硬生生被刹停在临界点。没料到马龙会说出这样的话，许昕受宠若惊，却也哭笑不得：“拜托……我蹭你一顿饭是当酬金，住在这里就太过了……再说了，找一家包吃包住的店好难得的。”
马龙却是罕见地寸土不让：“翠湖那样偏僻，路远又下雪，你这时候去那里睡？你帮了我这些，我难道不能给你提供食宿？到底这也是我力所能及的事。日后你吃住在我这里，干脆就换个城中心的店，你这样好手艺，何苦那小作坊里委屈自己？！”这一通话听起来合情合理，却让两个当事人同时红了脸。马龙突然意识到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，自己凭什么如此逾越要求人家住下。许昕心里更是苦笑，半晌才说：“然而我并没有帮你什么。”
马龙一时语塞。许昕说得对，昨日的邂逅是马龙帮了许昕，今日许昕上门来装灯，只是受张怡宁的雇佣。能让双方都认可的帮助，无非就是饭桌上许昕一句开解的话而已。且不说这句话不可能只有许昕一人跟马龙讲过，就算只有他讲了，难道就值得让这个底细不清的陌生人住进将军府，享受和当朝天策将军一样的衣食住行吗。
许昕没有看马龙，沉默地走入雪中，一路往前。马龙跟在许昕身后，他知道许昕走的是去大门的方向。两个人的脚踩在雪地里，一步一步悄无声息，一直走到马龙的府邸门口。推开大门，由许昕亲手制作又亲手挂上的彩灯映照着地上厚厚的雪，让本该一片灰白的地面色彩绚丽，带上了正月的喜气。许昕站定在灯下，终于粲然一笑。
“这是我在你府里挂上的最精致的灯，你觉得满意吗？”
“很满意。”马龙真心赞美，心却一寸寸沉下去。
“你雇我在这里打工吧，包吃住，不要工钱。”
马龙惊喜地转过头去，只见许昕两眼一弯：“你要我住哪儿？柴房？”
“怎么会！”马龙喜出望外，当即就把自己府里最喜欢的别苑给了许昕，“你住我房间旁边的竹苑吧。”
“……竹苑？好呀。”许昕愣了愣，然后又展开明亮的笑容，他一闪身进了门内，绿色长袍深深浅浅，摇动出夜中篁竹明暗斑驳的疏影。马龙追在许昕身后，风雪中飘着一些断断续续的音节，那是许昕在轻声地吹着一曲简单的古风，安静的夜里哨声忽远忽近，马龙突然发现这曲子正是今日张继科吹的小调。
范云的《别诗》。
洛阳城东西，长作经时别。
昔去雪如花，今来花似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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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样我是不是节奏很快！
对就是这么直接，住一块儿后面才能发展
然而下一章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
就先这样吧
